Thursday, March 1, 2012

由「千日無悔」想記



早一陣子看到前学運領袖柴玲出版新書,只讀了一點報章上的介紹,她除了「爆」出一些當年逃亡經過,也談到與封從德离異,和從前幾度打胎的歷史。

不知其自傳銷售如何,但從商业角度看,她的市埸定位大概頗有偏差。一般人認識她,是其民運英雄身份,她談「反共」言論有點市埸,談逃亡惊魂有點市埸 (雖然已丟得太冷了),但她不是當紅明星,不知有人關心她的婚姻和打胎沒有。另一位前学運領袖王丹,今天成了有點名气的專攔作家,作品題材廣泛,但試想他第一篇框框不來「反共」而堅持談「国內沙尨攝影發展史」,有沒有編輯回他電話?

程翔也是香港有名的政論專攔作家,喜愛他的讀者,大概都了解他的政治立埸和見解。他新出版「千日无悔」幸好有新聞發佈会,否則還誤会有「黑獄亡魂」式的重大內幕,像伊拉克的 Abu Ghraid  監獄,犯人被電殛阳具。真不明白其出版的市埸定位。

關心中國的人,相信也看過不少文革歷史,其中的寃獄、黑獄可謂磬竹難書。死的、殘廢的、瘋的、自殺的看得人都麻了。相對地,程先生所受的尚算輕鬆吧 (至少在第三者角度)。

隔岸觀火的「文人愛國」沒有什么難度,正如當年台灣的御用文人,整天罵个「毛賊」、「共匪」沒所謂,因為全無風险。但今天,在香港仍堅持用「文人風骨」來愛國,就要認清隔著的岸有多近。還記得六四當年,香港「民運人士」李卓人帶捐款上京支持学運被捕,只在寫下悔過書后才有幸獲釋。過境返港時,也顧不得數十攝影機的拍攝下擁妻痛哭。猜他沒有預估過愛國有可能要付出代价的。

悔過又或者無悔,其實也什無奈。

我不是个民族主义者,當年悉尼贏得奧運主辦權我很高興。然后北京取得奧運權,一位印裔朋友問我是否很興奮,我說,我是跟新德里有主辦權一樣興奮。不是民族主义者,當然就沒有愛國不愛國。John Lennon 寫 Imagine 是三十多年前了,他企望的无彊界、無宗教似乎沒有半點接近過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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